不忘初心 执着专业发展
在很多人看来,斯瓦希里语只是一个小语种。然而,在陈元猛教授心中,斯瓦希里语的份量很重:“它(斯瓦希里语)是我们了解非洲的金钥匙,语言沟通了,思想上才会产生共鸣。而且,斯瓦希里语的准确、达意、生动、活泼,让很多大语种望尘莫及。”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念,陈教授为斯瓦希里语专业的发展呕心沥血。
1960年,北京广播学院(中国传媒大学前身,下同)在全国率先设立斯瓦希里语专业,培养了诸多翻译人才,特别是64级、65级学子投身坦赞铁路的援建,做了大量翻译工作。已故坦桑尼亚总统曾经盛赞:“中国的斯瓦希里语翻译是世界上最好的。” 然而,斯瓦希里语专业在中国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。对此,陈教授颇多感慨。
1966年3月,北京广播学院亟需斯瓦希里语教师,陈元猛提前毕业,前来任教。带过一届斯瓦希里语专业学生(65级)后,囿于各种原因,专业停止招生。此后的25年间,斯瓦希里语专业的复办一直萦绕在陈元猛心头。1986年12月,各方面条件趋于成熟,他亲自执笔,以北京广播学院外语系的名义向外交部、国防部、外经贸部等多部委写信,征求复办专业的意见。经过不懈努力,1990年,北京广播学院开始恢复斯瓦希里语专业的招生和教学,2006年,招生进一步扩大,面向所有高考考生。看着教室里青春洋溢的学子,陈元猛教授十分欣慰:“好事多磨!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!”
在积极争取复办专业的同时,陈元猛也没有停止斯瓦希里语研究:翻译出版了《植物》、《中国伊斯兰教》(斯文)等著作,发表了《坦桑尼亚电台节目与特点》、《国际传播的重要组成部分--斯瓦希里语在中国的传播》等多篇论文。这些成果,对斯瓦希里语在我国的传播和深入挖掘意义重大。
更让他高兴的,是国家对小语种越来越重视。说到这里,年过古稀的陈老笑声爽朗:“我现在可以算是学校的‘大熊猫’了,每月都能拿到国家发放的补助。”“有了这样的条件,更得不断创新,趟出一条既具广播电视特色,又符合外语教学规律的路子来。”
三尺讲台 绘就行云流水
虽然年过七旬,但陈元猛的主要精力依然在三尺讲台。执教多年,他养成习惯:利用零散时间,收听坦桑电台的节目录音,让自己时时处于斯瓦希里语的语言环境中。在他看来,观念决不能老,要将不变的知识讲出新意来,花大把时间准备只为抓住课堂每一分钟“传道授业解惑”。
陈老师的授课简单而传统:一台老式录音机,一支粉笔。而背后的辛苦,却鲜为人知。斯瓦希里语属于小语种,教师和教学资料都十分匮乏,陈老师课堂上使用的声音资料,是坦桑尼亚工作的朋友对照电台广播节目逐段录好,飘洋过海寄回的。教材同样如此,他摩挲着手里的《斯瓦希里语高级阅读》说:“这是我精心梳理几十本相关书籍后形成的,修改了里面的错别字和错讹的观点,在课堂上用几年了。”
听过斯瓦希里语课程的同学都知道,陈老师有自己的风格。上课伊始,师生一起分享热点新闻,尤其是与东非相关的,潜移默化地扩展学生的国际视野。几乎每节课都会有即兴添加的新内容,这样难免出现纰漏。但师生最为享受的正是“纠错”的过程,教学相长,共同进步。对于教学效果,陈老师内心有标准:让学生满意,让学生家长满意,让学雷速体育:了解,自己问心无愧。
课堂之外,陈老师的指点体贴入微。他交给同学的资料要用书签夹好页码,方便大家阅读。每届斯瓦希里语专业同学都会有赴非洲游学的机会,临行之际,陈老师反复叮嘱:一定尽可能多交流,聆听当地的电台广播,收集相关资料。在丰富自身的同时,充实斯瓦希里语教学。
谈到如何学好这门语言,陈老师语重心长地说:
“贵在用心,学习语言讲究五到:眼到、手到、耳到、口到、脑到。”
“一直听,一直背,把嘴皮子弄流利。而且还要模仿发音,熟悉语法,不能满口‘中式斯瓦希里语’。”
“语言具有相通性。英语是通用语言,汉语是民族语言,斯瓦希里语是专业,三者并重,才会如鱼得水,游刃有余。”